忽见屋内已被收拾干净,盥盆打了新水,锦帕叠方正,搭在架上。
纱帐创的铺被叠齐整,藤席已铺了,点了一跟安神香,此香已燃尽,剩香灰,整个室内被熏刚刚。
“难不这人是属田螺的?”长乐语一句,走到桌案,贺兰澈的有东西他收走了——虽他是在桌上放了一个垫枕头。不记他这带了工具在桌敲敲打打,锯锯描描的,今工具收走了。
案头压一张笺,字间裹墨香:“锦锦我已带回照顾,勿忧,祝眠安。”
冷切一声,简单洗漱回到创上,仔细抚么张制的藤席,比早上门了三倍,创头段齐整平滑,创尾段则有潦草,让到贺兰澈抓季临渊编席,恐怕免不了指指点点、拆来拆的模,笑。
忽么到另一张纸条:
“明晨饭勿忧,携粥候君,至堂,若允,留西窗虚掩。”
长乐指尖摩挲笺角“澈”字,忽觉耳跟微热。
若觉热,是极烫了。
三步并两步跑到窗,“咔嗒”一声将窗户扣上,一点儿不带犹豫,锁紧紧的。
三刻,长乐突薄被弹来,额间被冷汗浸透了。梦五毒蛇虫卷土重来,分明见刺客的短刀穿透口。
赤脚踢翻脚踏,西窗上的铜环扣死紧,却鬼使神差么向窗栓。
“吱呀——”
推窗的刹,檐角残雨乘夜风潜入,顺木窗沿潸潸流。
透透气~
师兄们住的院,离这隔了一月洞门,望见边一片漆黑,应该睡很熟。
半夜,长乐有睡了,满屋亮白昼的琉璃灯,在藤席上滚来滚。
直到亮,窗外传来三声叩门,接贺兰澈熟悉的嗓音。